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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子墨的额头渗出冷汗,他终于明白,这个突然冒出来的“哥哥”,比他想的要棘手得多。
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,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。
沈子墨沉默了半炷香的时间,终于咬了咬牙:“好,我给你五千两。但你得立字据,说自愿放弃沈家继承权,永不再回平江府。”
“可以。”沈青梧点头,“但我要现银,三日内凑齐。”
沈子墨摔门而去。
沈青梧走到窗边,看着雨幕里沈府的飞檐翘角。
她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。
沈子墨不会甘心,柳夫人心思难测,远在松江府的沈万山更是个未知数。
但她别无选择。
乱世里,没有谁能靠别人活着。
她用尽心机,也只是为了在这吃人的世道里,为自己劈开一条活路。
三日后,沈子墨果然凑齐了五千两银子,装在四个沉甸甸的木箱里。
沈青梧当着他的面立了字据,坐着马车离开了沈府。
码头的船鸣笛声呜咽,沈青梧站在船头,看着平江府的轮廓渐渐远去。
她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刀光剑影,只知道脚下的船,正载着她往那片浑浊的官场里去。
与此同时,沈府的账房里,沈子墨正将沈青梧的字据扔进火盆。
他看着那纸页蜷成灰烬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想当官?海陵城那地方,盐商和漕帮斗得跟疯狗似的,我倒要看看,你这野种能活上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