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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丹大比不乏半步元婴,纵使剑修有越级挑战之能,一个金丹初期要挑败一群金丹大圆满,未免癡人说梦。
但陈喻犟:“若他能争上一争呢?”
言晦假意叹息:“喻喻非得与我对着来?”
走下擂台的谢更阑再次抽签,这回运气不好,才下擂台,又被送上另一个擂台。
他敛着眉目笑了笑,也不抱怨,上台行礼后,收回剑鞘不久的灵剑重新划过擂台。
陈喻忍不住提起一口气屏住,面对言晦的问题,不自觉“嗯”了一声。
言晦愣怔片刻,忽而笑道:“那我从此便只当喻喻是朋友,再不纠缠,如何?”
陈喻终于分来视线,言晦又道:“但若是谢更阑没那资格争榜首的位置,喻喻又该赌上何物?”
离开临场部后,陈喻身无长物,只能嘴硬:“是你要赌,又不是我要赌。”
言晦又是一愣,失笑道:“好,那便只有我来赌一回。”
陈喻松了口气,忽地意识到言晦要赌什麽,登时盯紧上台的谢更阑不放。
对手金丹大圆满,谢更阑运气属实不好。陈喻两眼一黑,恨不得亲自上去替谢更阑把对手踢下台。
在场大多数人也同样认为谢更阑必输无疑,上一场比赛已消耗谢更阑不少气力,再加上对手是比他高几个小境界的体修,无论从哪个角度,都看不出谢更阑赢的可能。
言晦轻笑一声:“看来我马上就要赌赢了。”
陈喻稳住表面的不动声色:“不见得。”
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,谢更阑竟偏头朝陈喻的位置望来,两人仿佛隔着人群遥遥相望了一眼。